衣袂簌簌,风声过耳,薄霜这才明白过来“飞”的意思。
轻功嘛。
另外,她发现,马车的确是停在一僻静的小巷里,桑无渊带她飞过的,是几座后院,然后飞向一座四层豪华建筑,飞进第三层最东面的一扇大开的窗,稳稳落于房间内。
房中摆设入眼,以及前方大街上的热闹和一楼大厅的喧嚣清晰地落入耳中,薄霜便判断出此处是一座茶楼,他们在茶楼的一间雅室内,类似于现代的包房。
桑无渊将她放在桌边的木椅上坐好,转身拴了雅室的门栓。
然后拂了拂衣袖上的虚尘,走回来袍角一撩,坐在了她的对面,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小啜了一口。
杯盏放下,他压低声音道:“若你能听出隔壁两人在说什么做什么,本王立马带你去买最好吃的甜品。”
原来此行的目的是这个。
薄霜心中了然,面上却怔怔看着他。
“听懂了吗?”他问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能听到吗?”他又问,并指指她身后的墙:“隔壁那间。”
她又点点头。
她自是能听到,方圆几里的距离她都可以,何况仅一墙之隔。
她听得清楚得很。
只是......
她两耳一热,隔壁的两人似是在......在做男女那事。
不,不是“似是”,是“的确就是”,亲嘴的声音,喘.息的声音,以及衣袍扯脱的声音,清晰入耳。
“乖,把你听到的画出来,本王一会儿就带你去买甜品。”桑无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笔和纸,已摆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乖?
薄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就算把她这个傻子当三岁孩童看待,也实难想象这个字出自这个男人的口。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所以,他是来捉/奸吗?隔壁的那个女人是他喜欢的人?
可以确定的是,男的是个王爷,因为那女的一直在喃喃地叫着“王爷”,只是不知是几王爷。
她要怎么画呢?
男女那事她可以大概画出来,可怎样画体现男的是王爷呢?她又不能写字。
一个会饿死的难民,且还是个女的,在这个朝代是不可能会识字写字的。
薄霜机械地伸手,握拳攥起毛笔,提笔于纸上,稍默了片刻,干脆把笔一扔,朝桑无渊勾勾手,示意他近前来。
桑无渊不知她意欲何为,却还是依言起了身,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跟前。
她又抬手示意他蹲下点。
桑无渊俊眉微拢,耐着性子倾身。
薄霜伸手,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径直亲上他的唇。
桑无渊惊得瞳孔放大,脸色巨变,她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边亲他,还一边去扯剥他的袍子。
疯了。
桑无渊将她推开。
“你做什么?”他低喝,周身寒气倾散,直起腰身的同时,拢上被她扯得大开的衣领,然后拿手背大力揩着唇瓣。
薄霜指指隔壁,又指指自己和他。
桑无渊愣了一下,微讶:“你是说隔壁两人在......亲嘴?”
薄霜点头如捣蒜。
“他们还在互相脱袍子?”桑无渊难以置信。
薄霜继续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
桑无渊眸光微敛,瞳色转深。
这怎么可能?
他的暗桩告诉他,皇后身边的掌事大太监洪福经常趁外出采买之机,秘密跟五王爷桑无寒见面,两人今日又约在清风茶楼的三楼牡丹雅室见面。
清风茶楼雅室之间的隔音做得特别好,内力深厚之人想偷听都办不到,故此茶楼成了很多人密谈事情的圣地。
他想着正好可以测试一下这个有着超凡耳力的女人是否真的有用,便让人先订下了牡丹雅室隔壁的这间雅室,他掐着时辰带她来了这里。
可她听到了什么?
两个大男人,哦不,一个男人和一个阉/割了的奴才亲嘴、脱袍子?
“你确定?”他犹不相信。
薄霜继续点头。
点完头,她又指指隔壁,然后拍起了自己的手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桑无渊只一瞬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在告诉他,此时此刻隔壁房里的声响是如此。
所以,两人正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顿时,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握拳轻咳了一下,当即冷声止了她:“别拍。”
薄霜乖乖停手。
所以,不是捉/奸?不然,早冲过去了吧?
桑无渊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提壶又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喝吧。”
薄霜依言端杯,开启傻子喝水模式,“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水喝完。
桑无渊:“......”
不再理她,他兀自一人端起茶盏闲适地品茗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他问她:“结束了吗?”
薄霜知道他问什么,装不知,傻呆呆看着他。
“他们,”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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