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行微微瞪眼:“刚才的话白说了?你们等她来求,就等着给你们儿子收尸!”他见他们不说话,又道,“先把孩子们救出来才是正理!”
四城主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你说怎么救?”
雷行抬起手往北边一指:“那位的药材库里,可是什么都有。”
其中一个城主恍然道:“惠王?!可是惠王已经失踪多日了,他的药材库在哪儿我们更是不知道啊?”
雷行一笑:“惠王在哪儿不重要,他的药材库在哪儿我已经有了眉目。”
四位城主立即来了精神:“什么眉目?说出来我们参详一下,立即带人搜!”
雷行:“我抓到了一个人,他知道药材库的具体地点,但无论如何用刑,他死活不说。”
“你这刑讯手段不行!你把他交给我,我不出两个时辰立即给你问得清清楚楚!”一位城主说道。
雷行瞥了他一眼,笑道:“不劳你大驾。用这个人交换你们的四个儿子,划算吗?”
四位城主的眼睛齐齐一亮,复又担心道:“岳棠她肯?”
雷行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那就看各位如何配合我演这一出戏了。”
岳棠看着雷行送来的手书,陷入沉思。
洪定有些急切地看着她,问道:“怎么样?有药材换那四个公子哥儿了吗?”
岳棠将手书递给洪定,他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诧异道:“抓到了知道药材库所在地的人!邀请你过府共同审问?!这?丝毫没提那四个公子哥儿?”
岳棠吐一口气,洪定急道:“有诈!”
岳棠笑着瞟他一眼:“我能不知道有诈?但你的线报不也说,雷行确实在严刑逼供一人,只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没想到是知道药材库所在的人——虽然不知真假,但不去一趟,似乎也说不过去。”
洪定略略思忖,说道:“要带多少人手?雷府咱们不熟,脱身后路还得好好安排一下,再……”
“谁说要去了?”岳棠一笑,“既然是想邀我一起审问,自然是看得起我的手段,那么就连人带刑具一起搬过来吧。”
洪定瞪大双眼:“这、这也可以?”
岳棠悠哉一笑:“顺手从那四个小公子身上割点东西给雷总城主带去,告诉那四个爹,若是过不来也没关系,我忙于治瘟实在无暇分身,审问之事有雷总城主和四位城主担待我十分放心。”
洪定咽了一下:“割……割哪里?”
岳棠凉凉地笑:“哪里疼就割哪里啊。”
“这是我儿的玉坠!上面这是不是血迹?!”
“我儿的垂发!上面有他的珊瑚扣!”
“这云锦是他母亲特地给他做的新衣裳上面的!这闻起来有血腥味!”
“我儿是不是受了酷刑!”
四位城主在看到洪定派人送去的东西之后就再次陷入激动的吵嚷,雷行迈入议事厅时又觉得头疼欲裂。果然这四位又围住他,让他答应岳棠的要求,连人带刑具都搬到岳棠指定的地点去,不然担心自己的儿子们立时就要身首异处。
“她现在不可能对孩子们动手。”雷行肯定道,“她还没有得到药材。”
但这四位压根不想听这种言论,举着那些玉坠垂发云锦之类的东西塞到雷行眼前,已然有开骂不是雷行自己的儿子被绑了他不心疼的意思。雷行被逼得不胜其烦,拿出总城主的架势震慑住他们,看着那四样染血的物件眯了眯眼。
倒是小看了这女子。
但也是高看了这四位城主。
雷行厌烦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罢了,四位爱子心切我了然于心,也就各退一步,与那岳棠商定审问地点吧。”
这天的傍晚,雷行并四位城主端坐城外河道边的开阔地界,架好了刑具,将那知道药材库地点的男子双手各绑一端拉吊在木梁上,等着岳棠到来。
这地方是岳棠选的,前后不搭左右不靠,又因河道在旁而不便埋伏。雷行坐在这里不过半刻,已经在内心感叹了几遍这岳棠真会挑地方,让他连安排人伏击都做不到,更别提此处离医馆有两个山头,突袭更是难上加难。
岳棠姗姗来迟。
她仿佛被邀约看戏一般四平八稳地缓步而来,身后跟着洪定及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原本正要见礼的众人因这少年的到来而致使一位城主突然冲出坐席,直冲到了岳棠面前,又想喝问又是忍耐,还有些惊疑不定,看向那少年急切道:“聪儿?你怎样?可有受伤?”
那名唤聪儿的少年简直要哭出来,却又生生憋住,哽道:“爹……我、我没事……”
城主逼近岳棠,忍耐着问道:“将他交给我,我便既往不咎!”
岳棠笑了笑,洪定已经站出来挡在她身前,毫不客气地推了这城主一把,斥道:“放肆。威勇帼英将军三步之内,岂是你能近身的?行礼了么就这么横冲直撞的?”
城主面色涨红就要发作,岳棠笑着轻轻用手背拍了拍洪定的肩膀令他让开,走到这城主身边靠近他耳侧,停了停,动了动唇,却没说出半个字,接着后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却能令在场其他人都听清地说道:“汤城主,急什么?人我都给你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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