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派高文远与戒音寺枯戒大师,相约三日后在玉虚峰山道比武。
随着这个消息从玉虚峰山脚下蔓延开来,东南武林轰动一时。道门与佛门之争,自当年雪山光明寺进中土传教以来,双方争斗数百年。虽说最终还是让佛门在中土扎了根,不过历经两朝,佛门在中土始终只有两家,嵩州戒音寺与广南道的雾隐寺。然在甲子之前武圣步善为祸天下,雾隐寺为了维护武林,武僧尽数出动,但半数武僧被步善斩于武夷山,至今已封寺六十余年,这也是为何天下人尽称步善为魔头的原因。
而后雪山明光寺的善明法王死于步善之手,武当山道圣亦是陨落,但他临死前却坏了步善的心境,给后来的东方朔抓到机会,以一品地龙境擒拿住了步善。就迎战步善之事来说,道门小胜一筹。可后来跟随善明法王下山的那名弟子,刚想为佛门正名挑战道门,结果却陨落到了玉虚派,成就道门大胜。
如今戒音寺枯戒再次找上玉虚派,这次比试,东南武林的人又怎么会错过?要知道这些年十大高手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面对枯戒这位十大高手之一,柳然却未派出同样是十大高手的萧震生,而是选择了诸峰当中年纪最小的高文远。再加上先前传言玉虚派出了一个道圣刘芒,虽是陨落,但再好事的人心中,他们又如何不会好奇玉虚派的实力。
接连三日,玉虚峰的山脚下人声鼎沸,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为了能抢到一个绝佳的观看地点,将这里闹得乌烟瘴气,最后没有办法,玉虚派只好请出当地的官府来帮忙维持秩序。
俗话说一朝气象看百姓,一派气象看弟子。百姓富足了便证明这个朝代是鼎盛的,同样门派中的弟子如若上下一心,那这个门派亦是首屈一指。
三日后,高文远站在玉虚峰的石碑处,身后是茫茫多的玉虚派弟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仇敌忾的神情,哪怕他们知道这件事是有那位恒王殿下引起的,但也减少不了他们对戒音寺的仇视。甚至在私底下还有不少准备今年外出游历的弟子相约好去戒音寺找茬。
作为这场比试的引子,东方逸不顾礼仪姿态,蹲在刻有玉虚峰三个大字的石碑上,望着满脸郁闷的高文远,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这老道在跟枯戒开战之前拿他热热身。遂挠着头尴尬道“对不起啊高道长!”
闻言,高文远没好气的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复了对方的歉意。回想起小时候,刘芒刚刚上山,那时的刘芒面黄肌瘦就跟一个营养不良的小乞丐似的,有一天玉虚峰下起了鹅毛大雪,殿前的广场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门派中的其他弟子根本来不及打扫,只有那个傻了吧唧的刘芒一点一点的清理殿前积雪,但大雪下的速度远比他清理的快。就因为这样,他与老四项符蹲在玉虚宫的门口嘲笑刘芒冒傻气,谁知这时柳然忽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当其见到刘芒那单薄的身躯在扫雪,而他们两个满目春风,于是柳然一人一脚将他俩送进了刘芒刚堆好的雪窝当中,并在他们师傅与大师傅面前狠狠的告了一状。最终的结果是他俩被老掌门罚站,就在那个漫天大雪时日里,他跟项符站在今日的位置上。那时的刘芒亦如今日的东方逸,也是满脸尴尬的蹲在石碑上冲着两人挠头道歉。
老四项符不知何时来到高文远身边,对高文远同情道“这甥舅两人都他娘的一个德行,竟会给咱们哥几个找麻烦。不过老七你放心,如果你走了,玉灵峰那边我替你照顾。”
本来心情就不佳的高文远,一听这话,回过头盯着项符,皮笑肉不笑的谢道“我亲爱的四师兄,小弟谢您了!不过用不着,清瑶那孩子已经被我指定了峰主之位,现已送到师姐门下了,您老还是洗洗睡吧!”
“哦!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回来吧,要不然师姐会盯上我的!”项符一脸若有所思道。
高文远此刻就在想,天下四大道门,武当修的是天道,龙虎山修的是术,真派修的是丹,为何玉虚派要修人道?结果这门派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尊老爱幼根本没有,各个都喜欢以大欺小,尤其他们这一辈,简直是把这种惨无人道的性格修炼到了极致,刘芒在的时候欺负刘芒,刘芒不在欺负他。于是高文远冲着项符竖起了一个中指,气呼呼道“记住了项老四,打完这场架的,我一定到你玉竹峰好好比划比划。”
项符见状,哈哈大笑道“我正愁不知道找谁练手呢,七师弟前来,师兄随时恭候!”
正在这时,云雾环绕的山道上,忽然响起了阵阵梵音。于是项符拉起东方逸,一掌屏退周围的弟子,便往后撤,留下高文远一人持剑站在那里。
“干你娘嘞!”高文远对着山道怒骂了一声,随后长剑从手中激射而出,贴着山道,在与地面相距两尺距离中,急速向下飞去。
等东方逸与项符站定之际,两人之见高文远紧随飞剑之后,在山道上留下数十道残影,混在云雾之中,向下掠去,转瞬便消失在两人的眼中。
这时一向话少的毛不易走到二人身边,轻声道“殿下身据小师弟留下的阴阳无极盘,对于道门功夫一看即会!七师弟在山道上留下这么多残影,这是为了传授你幻身谍影的身法,你要仔细看每个残影的动作。”
听到毛不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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