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微微一动。
男子便步步紧逼。
僵持中,她终于开了口:“能不能先……”
她话没说完,刚还用匕首架着她的男子,却突然退到了离她三步开外,一脸纠结的问道:“你是女人?”
嗨,我这暴脾气!
听到她的语气,云蓉一下子便不舒服了,声音也不由的大了几个度:“女人怎么了?”
男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云蓉上前两步,凑到了他的面前。
而男子在她刚凑近之时,便又默默的往后挪了几步。
云蓉笑了笑,再次故意往他跟前挪,边挪还边问道:“你还没说女人怎么了?”
男子再次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退到门外。
云蓉却勾了勾唇,说时迟那时快,伸手朝着前面一撒,便越过男子,朝着府外奔去。
男子抬脚去追,却发现,手脚麻木,根本用不上力,还因为一时不防,摔到了地上。
云蓉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叫软麻散,不是毒药,你放心吧,三个时辰之后,便自动好了。”
男子恨恨的看着她,眼中闪着一团怒火。
云蓉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这几个时辰,你便好好呆在此处吧,咱们有缘再见了。”
说完,也不顾男子脸色如何,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蓉走后,跟在男子身边的护卫才出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问道:“王爷,要不要追上去?”
原来躺在地上的男子并非别人,而是大周唯一的一位异姓王-池墨。
当年,前朝皇帝昏庸,池家先祖与现大周皇帝裴家先祖一同起事,打下了现在的大周江山。
本来池家为大,裴家为小,理应是池家先祖坐上那个位置,但池家先祖散慢惯了,便将那位置让给了裴家。
裴家先祖感念池家之举,便封了池家先祖为王,永世承爵。
而这池墨便是现在池家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只是相传这池家王爷体弱多病,长年居于王府不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要是云蓉在这里的话,定会说上一句:“他哪里像是体弱多病的?”
池墨摇了摇头,皱眉道:“不用了。”
他来这里,本就是掩人耳目为之,若这般追出去,说不得便会叫别人察觉了。
“是”护卫应了一声,又问道:“那现在回府吗?”
池墨朝着云蓉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道:“嗯。”
护卫没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移步。
然而,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抬眼看去,却见池墨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要躺在地上?
不过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惹烦忧。
这般想着,护卫再次将头垂下去,等他移步。
虽然这个时候,他很想笑,但一定得憋住了。
池墨脸色铁青的扫了一眼边上因为憋笑,肩膀耸的一抖一抖的护卫,咬牙道:“池小二,扶我起来。”
池墨的贴身护卫都随了池姓,小二只是代称。
他现在是叫池小二,等到下一个接替他的人上来,依旧唤作池小二。
正在憋笑的池小二,赶紧收了笑,手忙脚乱的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心道:“王爷,您还好吧?”
池墨动作一僵,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好半晌才顺了气道:“回去刷一个月的马桶。”
池小二瞬间便笑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道:“爷,刚才真不怪我,属下又不知道您中了药。”
他是真的冤枉。
然而,池墨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冷着脸道:“两个月。”
池小二不敢再说话了。
他觉得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两个月可能就要变成三个月了。
——————
云蓉回去的时候,露浓和扶柳都还没睡。
看到她回来,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云蓉脱下身上的黑色衣行衣,问道:“有人来过吗?”
露浓摇了摇头:“没有。”
“嗯”云蓉应了一声,坐到了罗汉床上。
扶柳端了水进来,替她净面。
温热的水气打在脸上,云蓉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那股紧张感,才稍稍退去一些。
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当年郁家满门被屠是她亲眼所见,照着那时的情形来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即便是有人侥幸逃脱,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云蓉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开口问道:“关于元帅府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两个丫鬟皆是一愣,还是露浓先开了口:“当年元帅府起兵谋反的时候,婢子都还小着呢,哪里会知道什么,现在知道的这些,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
扶柳也跟着点了点头。
起兵谋反?
郁家代代忠烈,何时会有起兵谋反之意?
她虽是女儿身,可郁棠却从未觉得她比起别的男儿差了,平日里与他们说的最多的也就是保家卫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