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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驻留,入乡随俗,都穿着朝云的服饰,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人,只是生有异瞳,深蓝色的格外新奇,“郁大人,久仰久仰。”

郁欢扫了他一眼,点头回礼,擦肩而过。

骆越国的人,在那一战中两国都在掠夺,说是献降其实都心照不宣,都成了附属,原国主身死,留下的继承人被册封成王,掌管着原有的土地,不用再上供。

这个寿辰普天同庆,好大的手笔,各国都派有使者。

“骆越一战到底不是我领兵,如此仁心,分明是祸,已是玄甲的臣民,却还有野心。”她低声说着,眼里的冷漠不减。

宣佩玖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回应着,“臣服不在一朝一夕,他们作为牺牲品,不甘是常态,那并不能算是野心。”

郁欢蹙眉,“如何不算,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经意间已走至席间,作礼后便落座,人俱已到齐,她俩算来得比较迟的了,怀王的位置按理还要在下方点的,最终还是安排在了和柳国师相对的席位。

“寿庆生申与天同寿,恭祝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酒一杯,百官齐贺。

寿礼争相斗艳,一样样被抬了上来,看得人眼花缭乱,都是用了心的下了血本的,有些大不敬的话都毫不避讳,圣上脸色如常,早已习惯。

轻歌曼舞,舞榭歌台。

有侍者添酒,都是模样姣好的,男女都有,部分男子的容貌令不少闺阁女子脸红,虽珠玉在前,但终是自个得不到不能肖想的,现在的这些,实在让人心动不已。

郁欢抬眸望向身边的侍者,极具少年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侵略占有,她贪杯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没注意坐在一旁脸色不善的夫君。

国师大笑,“怀王妃总是和世间女子不同,行为举止颇为大胆。”

郁欢抿了口酒,“柳大人此话,我便当作是称赞了,若不胆大妄为,这诸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是吧?”

“时过境迁,您对我的成见还是一如往日。”国师无辜得看着她。

“何来成见?因你之过无数血躯奉为牺牲,我都释怀了,难道你还没有释怀?”郁欢抬着空杯,浑身的气势让周遭如坠冰窖,“岐舌祭祀时献于天地的舞蹈令人神往,在此时,不知我有没有福气沾上皇后的荣光,见一见此舞?”

皇后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怀王妃,你醉了。”

“是吗?”郁欢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那我去散散酒气,你们继续。”

说着,她起身离席,连带着那个侍者一道带走了。

于御花园的水池边。

“原是个老太监。”郁欢低笑着,辣手摧花,折了不少名贵的花,又嫌恶地丢在地上,完不在意会有人怪罪,哪有人能怪罪她呢。

胆小懦弱的男子瞬间恢复如常,满眼阴狠,“不愧是郁欢,何时看穿的。”

郁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在大石上坐下,拾起小石子在水池中打了两个水漂,才缓缓说:“玄甲未设有东西两厂,至此势力,不过是匍匐在女人脚下的一堆太监罢,倒也能耐,藏得够深,也足够忠心耿耿。”

“郁大人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又如何呢?莫不是你当我是那些娇贵的娘娘?闻奴,我不会水。”

“您太自信了。”

“省着那些腌臜的手段吧。”石子往暗里的角落飞去,属于人的气息泄露,闷哼一声,姑娘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拍了拍手指上的灰尘,“一个娼妓之子,会有心吗?”

闻奴脸色一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提起过这些旧事了,他这肮脏的出身和血脉,还有他这残破的身躯,就在此刻被直直点破,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咱家有没有心咱家清楚,您有没有心,天下人都清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大争之势,我没必要引火烧身,你想坐的位置,柳影不死,你坐不上去。”郁欢正对着他,身后便是池水。

闻奴攥紧了拳头,“太容易相信别人不是聪明之举。”

“啊?我猜错了?原来你也不过尔尔。”郁欢浮夸得抬手挡着嘴,随即一脸失望,“唉,挡我者都得死,你的运气真好。”

闻奴眯了眯眼,戾气横生,“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罢,嘲讽想拉拢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难怪惹天下人厌。”

“我啊。”

郁欢笑了笑,望了眼无人的拐角,身体慢慢往后倒去,“我只要柳大人,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整个人跌入水池里,没有任何挣扎,慢慢往下坠,呼吸愈来愈稀薄。

举着火把的人群朝这边围了过来。

闻奴高呼着,浑身颤抖,“救命!怀王妃落水了!奴才,奴才不会水啊,来人啊。”他的眼里是疯狂,当年让他入宫的是柳影,看中了他的容貌。

他要权势,也有权势,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藏了这么多年,他的隐匿也是他能活着的一个原因,近来国师跟疯了一样,疯狂掠夺他的势力,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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