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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串入水中。

还未来得及去把人捞起,人已经自己游上来了,郁欢冷冷得看着正气凛然的救人者,随即扑往来迟一步的宣佩玖怀中,娇嗲道:“那破石头,滑脚,酒都醒了。”

宣佩玖忙脱下外衫替她披上,边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语重心长道:“以后沾了酒不准再到水边玩。”

两次都落水。

“知道了。”郁欢转过头,看向那个要救她的人,正是新任的骆越的王,满眼的不悦毫不掩饰,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扰了兴致,回去吧。”

说着她看向闻奴,“那个侍卫,我的首饰掉水里的,记得寻了送回王府。”

她何需给皇后或者说给朝云国的任何人好脸色,国师杀了她义兄一事,国包庇国师,她做什么都事出有因。

宣佩玖颔首,见她伸出手要抱抱,只得顺着她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远离了这里,顶着人们的目光,倒是有些害羞了。

“怀王对王妃的宠爱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可不是,有王妃在的地方,怀王判若两人。”

“不不,都是相对的,也没见王妃对除了怀王以外的人有过什么好脸色。”

“也是,这次来京,然不见客,人心的隔阂啊,真是难以消除。”

“....”

怀王府。

沐浴一通换了身衣裳的姑娘仍是满脸烦躁,她提着酒壶坐在书房的窗台,望着在处理公务的夫君抱怨道:“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都怪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她水性极好,在水里都能睁着眼。

宣佩玖伸手夺过她的酒壶,“一冷一热容易着凉,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关心自个的身子。”

“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因为有人快我一步。”

郁欢很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你敷衍我!阿瑾,我生气了!”她才不需要别人来救,没有人有资格见识她脆弱的一面,除了他。

宣佩玖停下笔,面对她有时候的小脾气他真的束手无策,“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乖,再去添件衣裳,穿得太单薄了。”

他更明白她这会的耍赖是不想让他追问闻奴的事。

郁欢满意了,抬脚往出处走,当然不是去添衣裳,而是回去写信,骆越的那个王行事有些古怪,不像蠢像坏,她向来未雨绸缪。

还有在这场局中,她要替阿瑾作出选择,以他的名义向玄甲借兵,补军于边界,皇都一旦出事,边界便会施压,这是一个保障。

当真正出事的时候,这份和平已经不重要了,成王败寇,真相不重要,史书是由胜者书写的。

卫清尘今日多了一件差事,需要多熬一副药,他敲门而进,把瓷碗搁在桌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书信,写得什么他不清楚,只是那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完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的。

郁欢手一顿,“你在看什么?”

她左右手都能写字,但没人知晓她是个左撇子,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用的右手,无论任何事。

卫清尘一惊,被那霎时间的威压吓到,如临深渊,“属下并没有看懂什么,只是感慨您写得一手好字。”

“没有下一次了。”郁欢端过药碗一饮而尽,都没有看他,而后继续书写着。

卫清尘端着瓷碗出去,把门带上,心里如雷打鼓,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个月都没办法出门了,要不是底子干净又是墨青雨的心上人,这逾矩的举动已经让他死了一遍。

倒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意味,只是里边的这位不是君。

“风华。”

女子如风一样轻巧翻窗而入,接过信笺。

“盯紧单于勋,寻机会把他的死嫁祸于傅家,手脚干净些,尽快。”郁欢吩咐了一声,她这一生根本算不得光明磊落。

一个定远侯还不足以绑住宰辅,要借此机会把人彻底拉到她的阵营。

一个不听话的附庸,做了不正确的事,就应该用有价值的死亡来付出代价,她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人命。

死得是玄甲的人,她只管负责问罪,朝云国负责给说法。

“是。”

风华得令消失,得,又得做脏活累活了,曾经杀人如麻的苍红在成为风华正茂后已经鲜少杀人了,江湖都以为苍红和醉舟白鹤一样已经死去。

在水盆净手。

郁欢有些晃神,视野中的血色已经淡得不值一提,她看着水盆里的手,那水像是粘稠的鲜血,整个手血红的,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并不害怕所谓的冤魂索命,也不担心自己的结局,人命没有什么重要的,杀多杀少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

她也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细心的捧着她的手,刚刚的一切仿若幻想,宣佩玖紧张得不行,“怎么了。”

郁欢摇头,“没事。”

无数的记忆交杂在一起,无尽的空虚感,就好像身在没有尽头的走廊,她一直都在往前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宣佩玖抱紧她,“星星,你要记得,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只有我们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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