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各方面都比你优秀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这是乔梁经常在不经意间会被好事者问到的问题。他总是撇嘴一笑不做任何解说。
关于许耀阳这个人怎么样,乔梁最有发言权但他却从来不评价。他要说那人非常好,就会被认为带着私心嫌疑。要说那人非常糟,又与真实情况不符,所以他干脆不评价。
然而太阳终于也会有从西面出来的时候,他最近在一次朋友小聚上对于许耀阳给出了十分果断的评价。
他说:他这人烂透了。
在场的人不是以为乔梁喝多了就是以为乔梁在开玩笑,这么长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世上如果连许耀阳都能用烂透了来形容,那估计就没什么好人了。
可乔梁这么说是有他自己的依据的。
事情是这样的。
最近几天乔梁的右眼里长了个脓包,刚开始细心的许耀阳就拽着他去医院瞧了瞧,开了两瓶眼药水回来。
乔梁觉得许耀阳是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个小包么,过几天自己就会好。其实更多的是他特害怕往眼睛里滴东西,他是好面子不想说,便嚷嚷着让脓包自生自灭。
许耀阳也确实先听乔梁的,认为也许自愈会更好。然而脓包不但没消失还越长越大,导致乔梁右眼严重肿胀走形,用李丰凯的话说就是活像半个没变完形的蛤,蟆。
别看乔梁平时活的糙经常不顾形象,但那是他的底子还不错就算不修边幅也能看得下去。这回倒是好,他整个人因为这个脓包彻底蔫了,没课的时候也不去球场玩球了,晚饭后也不张罗让许耀阳跟他一起轮滑了。连去食堂吃饭的时间都不愿意赶上人多的正点去,总是要避开高峰期。一旦有社团集体活动,他都会戴着顶棒球棒帽,把帽檐压的特别低,也不知在哪弄了个眼镜框,架在鼻子上万分不舒服他也不会摘下去。
许耀阳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乔梁的形象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脓包恶化的问题。他跟乔梁的院系离得有些远,课多时几乎一天都见不到面。乔梁的课表他也有一份,这天赶上他们在主楼的同一楼层上课,他便到阶梯教室来找人。以前他来找乔梁,那人不是跟同学疯闹就是跟前后桌说笑,显然是真的不舒服才会趴在桌子上摆弄手机。
许耀阳一来,有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的喊话告诉乔梁,他扭头看那个坐过来的人:“你怎么来了,没课么。”
“有,”许耀阳边说边从书包里掏着东西,“给你送东西。”
乔梁眼里有一瞬光亮,却在看到许耀阳掏出来的是眼药水而不是吃的后失望的趴回桌子上,他嘟囔:“我不滴。”
许耀阳捏着乔梁肩膀迫使那人转过来,随手摘下那眼镜框:“不滴的话会越来越严重,早些滴早些好。”
乔梁拧了下身子,拿回眼镜重新戴上,眼睛的不适让他有些烦躁:“反正我不滴,难不成还能瞎了。”
他是有些小性子了,明明眼睛很难受,可他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他不是没偷着试过,可怎么都无法将眼药水滴进去。眼皮比想象中的还要有力气,总是能打败他的手指。他也让室友帮忙过,可凡是帮他的人耐心都会被一次次的失败磨光。于是他总结,他不适合滴眼药水,他才不滴。
许耀阳耐心道:“我帮你滴。”
乔梁心想,根本不是谁滴的事而是他自己的事,他就是无法忍受往眼睛里滴东西,觉得那滴药液会像针一般的戳进眼球里,然后搅动溶解。他害怕滴眼药水就像他害怕吃药一样,认为那都是可能会害死他的。
然而每次他感冒不好,许耀阳都会想办法让他把药吃了,通常会研成粉末混进水里让他喝了,再不就是夹在饼干里不告知的情况下喂他吃了。
提起这事,许耀阳在他乔梁那就是个大骗子。
只是乔梁真没想到许耀阳对付他还另有高招。
滴眼药水没达成协议,可许耀阳一点都没生气,还在放学后提出要一起出去住的提议。
正好赶上周末,乔梁就想着能跟许耀阳过挺好的,便没犹豫的答应了。这算是他这一周最可以用愉悦来形容的事了。
晚上许耀阳要搂着他睡,乔梁倒是很开心,蹭那人怀里就踏实的闭眼睡。不得不承认,世界最舒服的地方大概就是许耀阳怀里,没一会儿他就睡意来袭。
渐入佳境半睡半醒的时候,右眼却突然生疼,而后一滴冰凉触碰眼球,他都来不及去看怎么回事就疼的捂着眼哀嚎:“许耀阳你他妈干什么?”
许耀阳淡然的拧好眼药水放去床头柜,然后过来搂那个满床滚表示抗议的人。
“你怕滴眼药水都是你心里抗拒。”
乔梁是真的气了,药水让眼睛灼烧般的疼,他使劲的踢着被子:“那你不会告诉我一声!”
“只要你知道你是要滴眼药水了身都会警戒,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滴才会成功,”许耀阳试图探身过去哄人,“过来,我看看。”
“看你妹啊,”乔梁捂着右眼睁着左眼瞪向他靠近的人,“疼死了。”
许耀阳伸手去拽人:“我不这样你也不滴,就不会好。”
乔梁往后躲着身子:“那也不能这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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