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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别碰她,你们都别碰她!”他被侍卫押着又跪了回去,失魂落魄地抚摸着小蝶这两个字,“她和我说好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她说,每一辈子,她都会戴着蝴蝶来找我,让我……一定要认出她来。”

&ep;&ep;说到这里,郑锡又痴痴地笑起来:“我认出她了,我每一次都能认出她。在诗会上,那些戴着蝴蝶纹饰的姑娘,都是她,都是她!”

&ep;&ep;赵明锦拧眉低啐一声:“有病!”

&ep;&ep;“我没错,我没做错,是小蝶回来寻我了,是她回来寻我了!”

&ep;&ep;高邑拍响惊堂木,郑锡蓦地闭了嘴。

&ep;&ep;“郑锡,既已认罪,签字画押。”

&ep;&ep;高邑将文书整理的供词看过一遍,命人拿给郑锡。郑锡仍有些浑噩,也不看,直接伸手蘸了红泥,在上面按下手印。

&ep;&ep;永昌侯瞪着眼睛,看着他画押,又看着画押的供词回到三法司的书案桌上。

&ep;&ep;“郑锡,你夜闯他人府邸,掳掠女子,行淫邪之事,依南渊律第四十九条,当处极刑,”高邑正色道,“本官刑部侍郎高邑,判……”

&ep;&ep;“极……刑?”郑锡恍似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丢开小蝶的灵牌,疯了似的朝永昌侯爬过去,“爹,您救救孩儿,孩儿不想死,孩儿不能死!孩儿还要考取功名,还要侍奉爹,还要为郑家开枝散叶,爹!您救救孩儿,救救孩儿!”

&ep;&ep;永昌侯看着不住磕头的他,双手紧握身躯颤抖,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年。

&ep;&ep;“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ep;&ep;审清了此案,高邑只想迅速判决,还那几位姑娘一个公道。

&ep;&ep;“律法天定,无人能左右,世子即便求侯爷也是无用,”他起身,扬声道,“判……”

&ep;&ep;“皇上驾到。”

&ep;&ep;巳时三刻,不多不少。

&ep;&ep;叶濯与众人一同起身,旁人皆行跪拜大礼,他只躬了身形,赵明锦正要行武将大礼,手臂却被叶濯轻轻一托。

&ep;&ep;“做什么?”

&ep;&ep;他轻声道:“你不必跪。”

&ep;&ep;“微臣参见陛下。”

&ep;&ep;想跪也来不及了,她只得赶紧躬身,与叶濯一样双手抱拳,将头一埋。

&ep;&ep;“众卿不必多礼。”

&ep;&ep;好在皇上没有注意到她,赵明锦松了口气,直起身来目视着皇上从她身前走过,然后……

&ep;&ep;“赵将军。”

&ep;&ep;“末将在!”

&ep;&ep;皇帝退了两步回来:“你虽为武将,却也是我南渊的闲王妃,行礼与皇兄一般不太应该。”

&ep;&ep;“末将知罪,”说着就要跪下,皇帝伸手扶住了她,低声道,“受你这一跪,皇兄怕是三日不会与我说话,罢了,谁让你是皇兄心尖上的人。”

&ep;&ep;赵明锦:“……”

&ep;&ep;皇帝来了,自然高坐上位,三法司长官立在一旁。

&ep;&ep;“朕着三法司会审此案,现下可有结果?”

&ep;&ep;“回皇上,”高邑上前一步,呈上方才郑锡画押的供词,“此案已经审结,作案之人正是永昌侯世子郑锡。”

&ep;&ep;皇上神色微惊:“永昌侯世子素有才名,怎会犯下如此大罪。”

&ep;&ep;永昌侯赶紧跪了下去,一头磕在地面上:“圣上明鉴,犬子自幼乖顺懂事,心怀报国之志,近两年是老臣疏于管教,他才行差踏错做出这等糊涂事!陛下,念在老臣就这一个儿子,看在老臣多年效忠的份上,还望能饶他一命!”

&ep;&ep;“这……朕懂永昌侯护子之心,也惜世子之才,但若因朕一人私心置南渊律法于不顾,让朕怎么向受辱之人交代,又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ep;&ep;永昌侯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出来,双手举过头顶:“陛下,先皇曾赐老臣免死金牌一块,望陛下开恩,免我儿一死。”

&ep;&ep;“先皇之命,朕不得不从,只是……”皇帝神色为难,视线滑过免死金牌,落在叶濯身上,“皇兄意下如何。”

&ep;&ep;叶濯抱拳道:“有功当赏有过必罚,自古皆然。今日侯爷拿出御赐免死金牌,是想用早年之功抵世子今日之过,虽无不可,但,”他话音一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p;&ep;赵明锦偏头看了他一眼。

&ep;&ep;当日是谁说只要他代刑部尚书一日,郑锡就活不了的?

&ep;&ep;这一眼被皇上看了去:“赵将军似有话要说。”

&ep;&ep;赵明锦也没退缩,上前一步直言道:“回皇上,末将觉得,若因此饶过郑锡,于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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