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稳固在旁人眼中闲王对水月用情至深的人设?
可这戏也太过生硬了吧?柳云葭心中那隐隐的不安越发的深厚,自打昨晚见识了齐慕殊的真面目之后,她原本对他的那三分不屑就都变成了忌惮。
在这如海的深宫中,齐慕殊便是那隐藏最深的一处漩涡,一旦爆发就是吞山食海之能。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却以最亲密的姿势拥抱在一起,礼部的宫女似是不愧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仍旧是不卑不亢提醒齐慕殊,“已不早了,早朝都已开始了。若王爷已经更衣完毕,还烦请让我们替王妃娘娘更衣打扮。这请安之事,是祖制规矩,容不得儿戏。”
为首的那宫女说话虽然跟个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没什么感情,但柳云葭却听出来她话里话外都在瞧不起齐慕殊一样,连带着把她也瞧不起了。
不过也难怪,依着齐慕殊这些年来精湛的演技,别说着有官职在身的礼部女官了,这弈宁城里有几个是打心眼里瞧得起他呢?
齐慕殊心似明镜,但却故意听不懂这女官的暗讽,反而表现出一种催急了的不耐烦,“没更完,等着!”
说罢把柳云葭从怀里拉起来,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的小脸蛋,“葭儿,继续帮为夫穿衣服吧。”
他这一声故意沉着嗓子喊出来的“葭儿”让柳云葭浑身像窜电了一样,一阵的恶寒。
齐慕殊应当是不知道她已经见识过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炉火纯青的演着戏,可柳云葭是知道内情的,看着这样一个腹中藏剑的人在自己眼前这样演戏,她真是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论演技,柳云葭一向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到了齐慕殊面前那真是被衬得没眼看。
而且现在的心态也和昨天不一样了,她有点做不到破罐子破摔顺着他演下去了。
然而齐慕殊直接无视了柳云葭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直接将腰带交到了她手上,又唤了一声,“葭儿?”
柳云葭顿时又是一阵头皮窜电,败下阵来,行行行,我给你穿行了吧!别叫了!
柳云葭硬着头皮给一帮面无表情万事以礼为先的礼部宫女表演了一场穿衣秀。
不过尴尬是尴尬,但这一圈摸下来齐慕殊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要不是他自毁声誉,这些年来恐怕早已成为弈宁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的。
好不容易系上最后一层腰带,柳云葭额头上的汗已经出了一层。
齐慕殊一直低头打量着柳云葭,,深沉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小丫头不说话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水月,只是她那双眼睛太亮完不像月亮温婉柔顺的光芒。
可那明媚张扬的光芒,也很是耀眼呢,真要把她除掉,竟还真有些可惜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齐慕殊一惊,迅速用冰冷掩盖了心底不该有的情绪,这多年了,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绝不能让这些无谓的事情绊住脚。
何况这丫头的来历尚还存疑。
那些礼部的宫女真的就跟机器人一样,见柳云葭一停手立刻见缝插针地把她架到了梳妆台前,而齐慕殊闲来无事也就先去了书房。
摆脱了齐慕殊气场范围柳云葭连呼吸都顺畅了,只是眼见脑袋上的发髻越梳越高,她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脖子不堪重负,弱弱地问,“发髻能不能梳的简单点啊?”
“嗷!”柳云葭的话音还没落呢,就觉得自己的被狠狠地扯了一下,正替她梳头女官万愉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地往她头上添发饰,“亲王正妃的朝服冠发都是有礼制记载明确规定的,不容逾矩。”
“嗷!”说话间柳云葭又觉得头发被拽了一下,疼得她脑袋嗡的一下,这下她知道这个万愉是故意的了。
从万愉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她是憋着气的,大约是瞧不上闲王府,却又偏偏被选中派了过来。虽是有气但却又不敢当着齐慕殊发作出来,便趁着梳妆的机会把柳云葭当软柿子捏起来了。
可柳云葭哪是那好脾气的人,眼睑一沉,眼见万愉又要身手从桌上的妆匣里拿手势,直接抬手一扫,将那妆匣扫了出去,“到底是礼部女官,倒也还知道不容逾矩四个字啊!”
妆匣重重地落地,珠宝首饰散落的声音夹杂着柳云葭略带愠色的声音威亚感十足,众人都被震得不敢动弹。
万愉也被吓得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愈发的不服气起来,“我在礼部多年,三礼六御烂熟于心,自是知道不容逾矩四字。只怕是王妃娘娘初入皇家,才是不懂规矩,竟敢摔了朝服冠饰。王妃可知这些冠饰都是御制独一份,若有损毁便是亵渎天威。”
柳云葭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万愉,对这些规矩制度这么熟,却还是忍不住要来扯她的头发,明知故犯,那便是罪上加罪。
柳云葭不清楚万愉跟闲王府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她没兴趣也不想管?
但万愉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把这恩怨无故加注到她身上,那就绝不能纵容!
谁知道齐慕殊这些年来都开罪过哪些人,要是开了这个先例,真让人觉得她柳云葭好欺负,那这以后的日子便没法过了。
柳云葭用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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